唇,唇彩被擦去一小块,徒然不那么美艳,倒有些凄凉。
她甚至还记得,曾几何时,那个男人笨拙的编着这个戒指,失败了好多次终于成功的套在了她的手上,没有如今她满柜子蒂凡尼的华美戒指来得矜贵,也没有她收藏已久的卡地亚昂贵珠宝来得夺目,可偏偏是这扔在垃圾堆里谁都不屑瞧一眼的东西让她小心呵护了这么多年,扔了又捡,捡了又扔。
恍恍惚惚想起顾方西那张魅惑冷酷的脸,抿唇苦笑,她记得,她书房里那一天晚上,铺满地的纸张,满是两个字的名字,一字一话锋利隐忍,她本来是叫了佣人扔了的,已经送上了垃圾车,那个男人却淡漠着脸来讨了。
不过是近一百张写着名字的废纸,可他写了一夜,写了一夜的废纸,末了,被送上了垃圾车,他却开着好几百万的名车追着那臭气熏天的垃圾车索要那全部写着他曾经妻子名字的纸张。
到现在,也许他都还存在那儿。
设计师的画稿有些都是用保险箱存着的,她记起顾方西曾经接受访问,被问到存的最好的画稿是什么时,那张薄唇微勾的俊容,云淡风轻,眉眼难得温和的垂下,冷雅不语,神色难辨。
也许,不是画稿,只是些他发了疯写满了自己妻子名字的纸头。
法兰克说,都是些不上台面的礼物。
是啊,不上台面。
“偏偏保存最久的,总是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你说,是不是?”朦朦胧胧的问,如叹息气音,仿若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十指丹蔻的手抚在那发黄的书页上,她仿佛在朦胧的眼前看到自己还是那个朴素贫穷的女孩,穿着一身的素衣,偎在他的身旁,看着这枚连一元钱都不值的戒指,傻傻的等他娶自己。
已经那么多年了,原来已经那么多年了,她嫁的不是他,他曾娶的也不是她。
万般的纠葛,无数的苦楚,阴暗的决绝。
这一切,到头来,留着的,却是这一枚谁都瞧不上的干花戒指。
她看着他注视着自己在男人堆里随处前行,在名利场千般骄傲,看着他的脸色总是那么难看,她仗着的也不过是他还爱着她,他还会为自己痛苦,这么多年,她数次挑战他的极限,数次得逞,凭的不过是他还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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