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的岁月,然后在这一夜全然重现,她的情绪实在有些乱得无法克制。疏朗的眉眼淡淡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些,只是眼神还是有些恍恍惚惚。
顾方西一手捧着她的侧脸,冷热交替的触感,双目对视,迷蒙了彼此的眼,说不清是恨,是难过,是惊喜还是恼怒,迟欢感觉自己像是被丢尽了冰窖里又被人狠狠的扔到了温池,不知道何时是尽头,也不知道日子是不是就这样了,毫无头绪,甚至无路可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感知那双手,小心温柔的捧着她,然后轻轻的摩挲,薄茧的粗糙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些许印记,然后她听见眼前那个不知是幻影还是真实的,那个人,俊美如沉水,内敛暗色的气质,菲薄的唇微翘,浅浅低哑的轻骂她:“傻瓜。”
她瞪眼,猛抽一口气,然后屏着气见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直到捂在被她用水打湿的衣服上,胸口的位置。
想抽回手,他低声道:“别动。”
掌心是一片湿濡冰冷,渗得人发慌。
“我扔了它是有原因的,你还不明白吗,迟欢,你就是我的信仰,我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凑近抵着她冰凉的头,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面上,吸一口气,全是他深沉的味道。
“为什么。”她失措了几秒,下意识的问,那么大的年纪,他的脸贴在自己的前面,还是感觉到面上潮红一片,迟欢,你不是小姑娘,咬牙暗自骂着,却到底明白,她少妇生活在生命里并不那那么多。
他知她平素最爱的是刨根问底,记者总喜欢问清真相,仿佛乐此不疲,留不得一丝混淆。稍稍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他额上青筋一跳,心房猛地一抽,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沉重。
事实上,没人知道,他在巴黎走进机场的时候,方正阳打来电话抖着声音在说:“方西,司徒快不行了,她让你在她死了以后,小心,小心法兰克。”
他明白的,那一刻,全身冰凉,脚底发冷,重心不稳,可是过了半晌,他还是低头拿了行李就走进了安检处。
如果最好,他可以一辈子不会来的,比起巴黎这儿才是危险,可到底他还是抵不过他心里的信仰,他卑鄙,甚至爱骗她,可是从始至终他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也许,你很快就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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