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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景炎的身份尚未说破,高铁祖冷着脸,应了。
“我们冀州守将愿意大开城门将冀州拱手相让,也希望高将军能够网开一面。”
“自然。”高铁祖点头。
而后,守将一声令下,冀州守军唯高铁祖马首是瞻。
“报……”传信兵一路小跑,冲进了养心殿,却在跪下之后瑟瑟发抖,不敢开口。
“怎么了?”张崇山脑子越发不好使了,这几日睡得多醒的少,还沉浸在高家军腹泻不止的想法里。
“冀州,冀州没了。”
“什么?”
张崇山站了起来,可不复往日身手矫健,一个咧咧,差点没摔倒。
“叶一容呢?”
“听城里的守将说,叶姑娘在两天之前就离开了,当时说出城跑马,可后来再也没回来过。”
“好,很好。”张崇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传信兵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张崇山稳了稳心神,才命人叫延青进了宫。
张崇山没交代是什么事,几个太监又一直在外头伺候,所以延青问了一路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延青,”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张崇山站了起来,挥手让旁边伺候的人下下去。
“叶一容逃了,现在冀州是景炎的了。”
延青站的稳当。
张崇山又道,“你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我曾经说过要跟张大人共进退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反悔呢?”
“延青,”张崇山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你还年轻,总不能因为我断送了大好前途,你曾经是景炎的幕僚,有治国安邦的能力。日后他入主京城正是用人的时候,必然不会追究。”
“张大人,咱们两个共进退,你不用再劝了。”延青看他佝偻的身子,扶着他到软榻上坐下。
“唉,”张崇山拍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