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简简单单,也许是地上爬过的蚂蚁,也许是擦过苍穹的飞雁,又或者是河里扑腾的小鱼。
陈沐阝曰和宋怡然的乐趣,便是那厨房的土灶。
一开始陈沐阝曰尴尬地跟在潘慧和宋怡然身后,潘慧目睹着婆婆亲密地拉过小姑进了房间,她敏感地意识到他们母女之间即将生的佼易,于是放任两个孩子在土灶后面暖手欢笑,悄悄地回房给丈夫单位打了一个电话。
没了母亲在身边,宋怡然立刻大胆地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烧得半黑的木梆,笑呵呵地用焦炭在地上涂涂画画起来。
她看到弟弟用惊讶但崇敬的眼光注视着她,她骄傲地高扬起下巴,表情似乎在说:看,我厉害吧。
陈沐阝曰胆怯地伸出手,却一次又一次地被灶台里的温度吓退。
他听见jiejie好似“恨铁不成钢”的笑声,随后一只软软的小手便搭在他脏脏的小手上,帮他拿出了另一根木梆。
他模仿着jiejie的动作,这种简单的调皮令他心情渐渐愉悦起来,对她也不再感到陌生。
红艳艳的小裙子在灶台薪火的照耀下更加色彩鲜明,像天边的一朵云霞,她的小脸圆圆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跟他生得完全不一样。
“弟弟你看,我画了小花花。”
“我还会画小云朵。”
“你在画什么?太阝曰啊!”
“那我再画个月亮吧,还有星星!”
宋怡然带他到后院拔了几株薄荷叶,又带他到家门前的空地玩“一二三木头人”。
陈沐阝曰觉得她脚上的红绳铃铛就像mama经常放的歌曲一样美妙动听,那个清脆的声音在他忽然扭头时戛然而止,jiejie正努力摆好动作、静止不动,红彤彤的小脸氤氲着灿烂的笑容。
他忽然不想回家了,他想在这里跟她继续玩游戏,可是逐渐下落的太阝曰令他开始变得惶恐,他的脸上不再是方才那般无忧无虑的快乐了。
宋怡然注意到他好似又变回了上午那个陌生、害羞的小男孩,难道……他不想跟她玩了吗?为什么呀,木头人明明这么好玩!
正好此时,听了邻居消息的宋沛荣扛着一个竹篓回来了,她叫了一声“爷爷”,宋沛荣象征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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