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说起了许多年前他们起出的那个任务。
人生代代无穷己,江月年年望相似。
那天的月色好像也是这样,没有多大的变化。可终于还是岁岁年年人不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此间怅然何人说,不复故友月下逢。
夜风荡起了胡念及肩的头发,却没有吹走他的醉意。
“戚临等来了他的月。”
“我……”却是哽咽得再也说不出来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胡念又匆匆离去。
五年、十年……他坐在西南的洞府中,早记不清今夕何夕,也早忘了自己修行的最初目的。
凡人一生犹如滔滔流水,转瞬即逝。妖修的生命又何尝没有尽头。
不若化作山川草木,岁岁常在,无知无觉,也好过余生皆在求而不得。
但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音质如铁,带了点低沉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