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想让他沾上鬼界,失了清白。可没想到这一切只要无人告发,便不会被任何人知晓。眼看着飞升日近,你等不及了,就干脆偷了固元珠,栽赃嫁祸,好让他身败名裂,得不到飞升。”
到这,辞年在终于安静下来,他静静地歪在地上,看着安盱,忽然叹道:“还是安大人厉害啊。”
“不过见多识广罢了。”安盱笑道。
他顿了顿,又道:“栖洲公子,恭喜你,元凶归案,你便不必再继续禁足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不是这样的。栖洲张大了嘴,极力呐喊着,可他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是这样啊!他满头是汗,使劲咳嗽,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了喉咙,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急了,忙起身,要往那文史身边走去,要从他那把纸笔拿过来。
他不想飞升了,他不要飞升了。如果这些需要用辞年来换,他可以什么都不要。这台阶并不高,栖洲却走得格外蹒跚,他急匆匆地从文史手里抢过笔,却发现那笔端的墨瞬间干涸,他一愣,看向了台下的辞年,那人仍是跪坐着,看着他,也看着他手中的笔。
他急得甩开手里的一切,匆忙奔下去,狠狠拽住辞年的手,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可他发不出声音,他发不出声音!哪怕一个音节!哪怕一个字!他连哼一声的权利都没有了!
辞年看着他,笑道:“我知道你恨我。”
不是的,我不恨你,我一点也不恨你!
“好可惜,”辞年又道:“好可惜啊……”
这可惜的到底是什么?旁人听来,似是这罪魁祸首在可惜自己只差一点便能完成的计划。
可这话到了栖洲耳朵里,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在可惜那枝没能别上发梢的桃花,在可惜那没能牵上的红线,在可惜自己也许见不到他们幻想了无数次的未来,在可惜那很久很久以后,上仙界某个小小院子的竹影萧萧里,再也没有了两人依偎的身影……
栖洲视野一花,竟落下泪来,他紧紧攥着辞年的手,想要将两人的小指勾在一起。
他们发过誓的,他们许过愿,不能这么说话不算话。
辞年一愣,分明红了眼睛,却还是一把推开了他,笑得比哭更加凄艳:“哈哈哈哈,你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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