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奴婢乃是曹、喻、君之流,虽奴婢不愿有‘沈系’,却难免会一直有‘沈系’,盖因奴婢确实也立身不正,行事有些不端之处。无论如何,奴婢唯有一退,方能保全圣上与奴婢此刻之主仆深情。”沈无疾道,“奴婢离宫之后,也不会乱跑,会一直与洛郎中在一块。奴婢盼朝野清明,圣上再无可用奴婢之时,可若一旦有用时,奴婢万死不辞,必仍为圣上效犬马之劳。”
说完,沈无疾再度叩首于皇帝面前,这次他将脸埋于地上,长叩不起。
皇帝望着他,沉默良久,最终道:“行吧。”
……
东厂后院,提督房里。
“你可真是爽快。”展清水哼道,“说不干,就不干了。”
“还不走,等死吗?”沈无疾白他一眼,“喻怀良、君亓什么人,我又什么人,他俩最终还能落得个好,我若出事,能留个全尸都是造化。”
“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何方舟叹道,“无疾急流勇退,也是无奈之举,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沈无疾瞥他一眼:“你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何方舟摇头:“没有。”
“嗐,咱家早说那些个大夫都是虚的,这么久了,你还没恢复呢。”沈无疾哼道。
“倒也不记得奴家与他花前月下的那些誓言了。”向群星捂着脸,柔弱道。
“你可闭嘴吧!”展清水急忙道,“就没过这事儿。”
“嗳,与奴家没这事儿,难道就与你有什么事儿?”向群星哀怨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奴家就眼瞧着你与方哥不对劲起来。也不知是奴家眼花不是,似乎瞧见你俩拉了手……”
何方舟一时有些不自在,忙对沈无疾说起话来:“今儿腊八节,洛公子还忙公务,也是辛苦。”
沈无疾哪能察觉不出何方舟故意扯开话头的意思,他也早瞧出了这段时日来,何方舟与展清水的不对劲,但此刻看破不说破,顺着话道:“是啊。咱——我也不能陪你们久了,再喝两杯,就不奉陪了,得去接他。今儿大雪,夜里也黑,怕他路上滑了脚。”
向群星又转过来,道:“可真是故意说出来,叫奴家羡慕的。哼,要是谷哥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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