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意义”。
因为十六年前那场血腥的冬谷之围,疤脸早早和库尔曼人结下了仇。在他心中奔涌的悲怆与愤怒如同烈酒,将任何可能残存的懦弱洗刷干净,淬炼出最纯粹的恨意与杀意。
他知道偷袭的库尔曼人大概是准备放火烧房,或者给井水投毒的,当年的冬谷城就经历过这些。往日与此刻的重叠令他气血上涌,脸上狰狞的伤疤也跟着发烫。
就算堪称“草原死神”的大军已经换了几茬战士,他们仍是自己的仇敌,大部分因库尔曼入侵失去家园的佣兵都抱着相同的想法。
奥希姆的心思则简单得多。既然是艾德里安的敌人,“该做什么”就很明显了。
艾德里安曾教过他,直觉和本能固然重要,激烈的情感也能让人迸发出难以估量的潜能,但不能将一切都押在技术以外的因素上。在灼热的火与血之间,雷打不动的冷静就和永远不会被烈焰烤热的长剑一样可贵。
但年轻人还是需要真刀真枪的锤炼,才能切身领会那些话语的用意。正当奥希姆因热血上头疏漏了来自侧后方的攻击,一把剑灵巧地挑开瞄准奥希姆背部的库尔曼弯刀,另一把剑当即向弯刀主人的咽喉挥去。
是路易斯和艾德里安从灯塔下赶了过来。
他们手中的剑依旧那么锋利,剑锋挟着呼啸的风声,闪电般劈向敌人的身躯,替即将浴火的城市发出嘶哑的怒吼。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不长,战友团与城市守卫很快联手消灭了这一小股敌人。夜袭者大部分被当场击杀,守卫还生擒了几个负伤的库尔曼人,并将俘虏押到守备军的营地等待处置。
阴谋的挫败并没能给众人带来多少喜悦:他们都知道,真正的交锋还没开始。
军营中,辛西娅钢铁般冰冷的视线从几名俘虏沾满血污和炭灰的脸上一一扫过。
她并不打算审讯这些人,更不会释放他们——对方是玛伦利加的仇敌,库尔曼人也没有谈判和交换人质的传统。且北方已有先例证明,举城投降和死战到底都是一样的结局。
不像在城邦生死关头选择离开的贵族与商人,守备军本就没有选择。既然注定抱着与生俱来的使命为玛伦利加殉葬,辛西娅不介意用敌人的鲜血染红自己的坟墓。
手起刀落间,库尔曼俘虏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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