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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说一次,不用管我。”林稚虞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冷静,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来。梁起鹤却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抛了个让他更受打击的话题:“其实你真的不必这么介意,在你喝醉了吐的全身都是的那晚是我帮你洗澡的,那时候早就看光了。”
梁起鹤不带丝毫情绪的说着,是想让林稚虞知道他此刻不是在开玩笑。可即便他态度摆的再端正,这样的话还是像一颗落在彼此之间的炮弹,发出了震天的声响,把原本就失去了尊严庇护的那一方炸的体无完肤了。
林稚虞攥紧了发颤的手指,将唯一能握住的被子收在掌心里,狠狠地揪成了一团,就好像在抓自己早就碎了一地的颜面,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诫自己不是的,他的尊严还在。
那天睡醒的时候他穿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内裤,他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已经被梁起鹤看光了的事?
可他不提,不问,不想,至少可以说服自己可能并没有被看光的。他知道这是鸵鸟心理,是没有多少意义的。可鸵鸟又怎么样啊?!他就是不想面对啊!
眼睛像是感知到了内心烧灼的疼痛感,除了不断上升的热度外,更有模糊的东西覆住了视野。
眼前的梁起鹤变得模糊了,这种模糊并不是没戴眼镜的看不清,而是仿佛这个世界都要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