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叩门声,拉回了他游移不定的思绪。
外头的酒楼龟奴一反平时的嘻笑,恭恭谨谨、小心翼翼地问道:「爷,咱们楼里有个新进姑娘,鸨妈要让她今晚第一次伺候,不知爷可有意?」嘴上问问,他对庆焰这个脾气冷酷的常客可一点也不抱期望。他问遍酒楼所有厢房的客人比价,庆焰是最后一个了。印象中这个将军爷并不贪女色,只好清静,对他多余的逢迎拍马反会惹麻烦呢!但终究是个客,该要问一下。
庆焰直觉厌烦的收拢两道上扬的剑眉,正要斥退龟奴,心头忽地勾起一件不开心的事,让他改变主意。「进来!」
门外的龟奴稍愣了一下,赶忙推门进入,涎着笑脸,「爷今儿个难得有兴致啊!那姑娘还在梳妆,您等会儿。不过……这规炬您晓得,开苞是价高者得,眼前有个洪老爷开了二百两的价,不知您是……」
「拿去!」庆焰丢出一张银票,看也不看一眼。「我等着。你可以滚了,别在那里碍我的眼。」
「喳!谢过爷了!嘿嘿……」盯着手上的五百两银票,龟奴的一双眼象是已经见到白花花银子般,闪亮亮的退了出去。
庆焰依旧瞟着窗外的景致,饮下一口浓醇的烈酒。
由于他一向独来独往、行踪低调、不苟言笑,让泰半的人都以为这将军是根本不碰女色的。不知何时开始,竞有人暗中造谣他坚守婚约不过是个幌子,他实喜男色,以此掩人耳目而已!
清者自清,他得知后并不多做辩驳,平时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然而就在前几日,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混帐东西竟兀自奉上男伶想藉此讨赏,贪图发达!
在极度的狂骛震怒中,他当下狠挥腰问佩剑,让那家伙来不及告饶便血溅五步、人头落地!而手起刀落之际,阴酷残冷的眼神令身旁的随扈侍从和下属们胆寒不已!至于那名男伶,被他下令流放至云南边岭充军,终身不得回京。
此事带给他极大的不快。
纵使流言已止于他的杀一儆百,心中也还积存着一股难抒的郁气,需要藉由残忍的快感来宣泄。他从来不贪欲,但嗜血的念头就合该有个人倒霉!所幸是名正言顺,他母需愧疚。
看着瀑散在天边的缤辉残霞,夜,就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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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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