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像水一样凉,只有紧贴的胸背之间氤氲着nongnong暖意,栾树恍惚觉得,即使这条路没有尽头也没关系。
运动会之后接连下了几场雨,天气越来越凉,寂星湖不幸被流感病毒击倒了,咳嗽加发烧,于是请了两天病假。
和龄和栾玉山要上班,栾树要上学,只能让栾少卿带他去医院打点滴,凤长芳觉得老伴儿办事儿不牢靠,也得跟着,寂星湖夹在俩人中间坐在输液室里,人来人往总要多看他们几眼,因为老的小的都好看。
凤长芳活得精致,对栾少卿也严格要求,既要勤于锻炼保持健康轻盈的体态,从发型到穿衣打扮也要追求时髦,快七十岁的人看着像五十多,特有精气神儿。
反倒是寂星湖,病殃殃的,像霜打的小白菜,整个人都蔫儿巴了,但他依旧是输液室里最靓的崽。
和言忙完过来打招呼,没聊几句,凤长芳就关心起他的感情生活,和言说:“被我妈押着相了几回亲,但没相着合适的。”
凤长芳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万一将来过不下去,俩人都耽误了,所以别着急,慢慢遇着,总能遇见合适的。”
和言笑着说:“我爸妈要是有您这思想境界,我就不用见天儿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了。”
又聊了几句,护士来叫,和言揉揉寂星湖的头,笑着问:“中午想吃什么?小舅请客。”
寂星湖想了想,说:“想吃鱼。”
“成,”和言说,“输完液去办公室找我。”
输完液刚好到饭点儿,但和言临时有手术,没能一块儿吃饭。
一回家,寂星湖就上床睡觉了。
不知道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隐约感觉到额头上覆了一只手,他艰难地睁开眼,迷迷蒙蒙地看见栾树的脸,他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又把眼闭上了。
栾树没有打扰他,给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房间。
等凤长芳做好了晚饭,栾树来叫他吃饭,却叫不醒他,伸手一摸他额头,guntang,栾树急忙喊栾玉山,送寂星湖去医院。
到了医院,先做检查,医生说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然后输液,一瓶药快输完的时候,寂星湖醒过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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