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吧,也许靳嫂只是随意瞧瞧,自己心虚就乱想罢了。
靳嫂悄悄打量着低头干活的如澜,想不到才大半年,刚来时那面黄肌瘦的小丫头竟换了一个模样,个头窜高了不说,那面貌也是一天比一天灵秀,往哪里放着都是个俏生生的小美人。唇红齿白,冰肌雪肤,粗糙的丫头服装可是丝毫不能掩盖她身上的神采,难怪那小子会被迷住。现在的如澜充其量也不过是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而已,若再过两三年加于调教,可不知要迷死多少男子。
只是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思未必是好事,若给上房的那位知道了,怕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采莲挨着如澜身边坐下,笑眯眯地问:“今天不出去了呀?”
如澜笑着摇摇头,说:“得好好学绣花,不然可赶不上你了”
“我可是天天练的。”采莲一脸得意。
“又绣荷包呀?你都绣好几个了。”如澜瞅了一眼采莲手中的绣活。
“荷包多怕啥,将来可是要送人的。”采莲说完脸上浮起一片红晕。
如澜扑哧一声笑了,手肘轻轻撞了撞采莲的腰,道:“不害臊!”
采莲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张口唱起了家乡的小曲:“八月到十五,十五月儿圆,那春风摆动杨呀杨柳梢;三月桃花开,情人捎书来,捎书书带信信要一个荷包袋……”
那曲调轻柔委婉,如澜也情不自禁跟着哼起来,唱着唱着不知谁和谁又加进来。一群情窍初开的女孩,带着心里对爱情朦胧的幻想及对未来的期盼,一遍一遍地哼唱着那优美婉转的曲调。歌声渐渐升高,穿透低矮的瓦房,飞扬在院子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