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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着，但贺垣没把它拿起来，只抿了抿唇，心里慢慢数着时间。

一分钟，响够一分钟了再接他的。

“谁啊？”徐昭远躺在床上，问了句。

“你妈。”贺垣学他的。

“卧槽。”徐昭远笑了几声，“那你倒是接啊。”

等电话足足响了一分钟，贺垣才终于接了起来，将手机贴到耳边。

调整了一下声音，贺垣才开口：“干什么？”

“哥。”萧桉的声音传出来，“我刚没接到你的电话。”

“嗯。”贺垣应了声。

“你是已经睡了吗？”萧桉将声音放轻，“你今天累不累？”

贺垣喉结稍微滑动一下，低声说：“我刚睡着，你就把我吵醒了。”

徐昭远：“？？？”

“不好意思啊。”萧桉说，“那你继续睡，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不行。”贺垣坐了起来，看徐昭远也还没睡，便说：“我现在睡不着了。”

徐昭远的脸被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向贺垣投来个“你也有今天”的表情，估计正在跟静静吐槽他。

贺垣摸起靠枕，抬手就给他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