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新来的讴人,会几多乐风,夫人可要去听听?”
“吴地么?走吧。”
不由想起曾经的吴王刘翊,景姮便随了舍人前去,渐渐近了,吴女柔美动人的歌声也清晰了起来,选了一处倚着青松的独室,景姮屏退了左右一人跪坐在茵席上静静听着。
半开的花窗外,又落起了细雪。
再思起那位於稚单左贤王,他与刘漪怕并不是认识那样简单,远自龙城而来,一路艰辛不可避免,可那个装着家信的香包依旧被收的妥帖,他像是极珍贵,送来时也崭新如初。
不过都不重要,刘漪能平安就好。
忽而,舍门被推开,有人端着漆盘来送茶果和热汤,景姮戴着帷帽看他缓缓摆放,直到弄完那人却依旧不动,倏地抬起头时,是一张极普通无奇的脸,只是那双棕色的眼瞳看着景姮,流露出极乱的情愫。
“阿婵。”
这声音!
景姮骤然拨开帷帽一角,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除了这脸,他的身形和声音都熟悉极了,分明是……她猛地起身,紧绷着心:“殷离?!”
“是我,阿婵别怕,不是他!”
殷离也随之站了起来,嘶哑的声音有些急切,却始终不敢上前。
是他,但并不是那一个他。
景姮知道他的意思,立刻松了口气,那一个殷离委实可怖,比刘濯和刘烈还让她避之不及,仔细看面前这人,更多的熟悉感渐渐回涌,让她放弃了呼人的举动。
“你的脸……他呢?”
“这不过是易容,我曾告诉过你的,阿姊手下有易容高手,至于他,你可记得在兰堰时曾伤过他,后来我便能出现了,而且比他还久。”
在兰堰时景姮用香鼎砸了殷离的头,也便是那时,消失的真正殷离又再次恢复。
“那你来这里作何?”
不禁,殷离的目光黯然的悲痛郁郁,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记忆里仍是两人在侯邸的一切,那是他一生最好的回忆,偏偏她却不记得了,独留下他一人念想着,上次她出嫁时,他拼尽全力出现将她放走,打定主意彻底沉寂的,可却因为她那一敲,他又能出现了,心终究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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