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姮又跑向了地上的那人,他攥紧了双手,竭力压抑着。
“我半年未曾来长安了,她却只陪着那人玩!”
这叫他何止想砸殷离的手,连他的头、他的脸、乃至他整个人,都恨不得用铁镐似陶埙一般,砸个稀碎才好!
殷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依旧握着碎掉的小陶埙,垂首拉住了又要去咬人的景姮,摇了摇头,旁人看不清他神情如何,
唯有景姮能看见他的不安,棱角分明的脸惨白。
她心疼殷离,便对刘烈更没好气:“我以后都不和你玩了!”
“我杀了他!”刘烈立刻炸毛,笃定景姮心中殷离更重要,挣开了刘漪的手恨不得马上杀了殷离,似乎只要杀了他,景姮就不
会和他闹了。
“住口。”刘漪呵斥着,这是她的亲弟弟,她太清楚他生性里的暴虐,他想杀殷离绝非是玩笑,赶紧看向了刘烈带来的武卫,
冷冷扬声:“还不将公子带走!”
这一通闹,自然惊动了景侯和夫人,刘烈他们是怪罪不得,只能着人将殷离的院子暂且封了,不许他再出院子,也不准景姮去
见他,为此景姮一连哭了好几日,便是刘烈来道歉也不理睬。
“去年我走时,阿婵不是说过今年要陪阿姊放纸鸢么,瞧,我新带来的呢,我这一年只来一次长安,阿婵当真不陪姊姊了?”
广阳王后育两子一女,前有君子雍雅的刘濯,后有俊冶高贵的刘烈,而翁主刘漪更是美的娴丽脱俗,半拥着气鼓鼓的小表妹,
她耐心的温声轻哄,直教景姮眼儿发红,委屈巴巴的抬头,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表姊,若是不好好玩这几天,她很快又要回广阳
了。
“那,那我陪阿姊去玩吧。”
气可以过几日再闹,阿姊必须今天陪。
刘漪笑的温柔,摸了摸景姮的头,小髻上的飘枝花蝶轻跃,和小丫头一样漂亮可人爱。
“既然阿婵要陪阿姊去玩,不若把阿炽带上吧,使唤他给你捧纸鸢,那活儿累人的很。”
景姮眼睛一亮,只要带着刘烈,她还能找更多累死他的活儿!这么一想,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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