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烈登基后,景姮便被册封为皇后了,只是却迟迟不曾举行大典,对外则称是广阳太后有疾,景后侍奉于前,故凤驾并不在长安,碍于新帝上位的各种血腥传闻,也无人敢在朝中多言半句。
对于新的身份,景姮还有些不适,虽然那夜之后她与刘濯更近了一步,可横亘在三人前面的东西太多了,总是让她望而生畏。
不过她也很清楚,那两人是再不会给她退却逃离的机会,阻挡他们的山海皆可平覆,最终要的是她主动走向他们去。
春日的平原天气依旧微寒,天际淡云疏动,远处静水蜿蜒,车驾不疾不徐行过碧绿的草坪,已是午后了,景姮掀起车帷,好奇的看了又看。
“究竟是去何处?”
战事将起,各方决策都是由刘濯来定,军务正是繁重时,今日他却带着她出行,偏偏也不说去哪里,一个多时辰了也未到达,景姮慢慢放下帷帘看回了车驾中,颇是疑惑。
“应当快到了。”
比之天边的流云,他倒是更加淡然清寂,一瞬间景姮也没那般急迫想要知道了,坐回了他身侧去,与他并肩相偎,想起了昨日的几桩趣事,便讲给了他听。
刘濯将时间算的准,大抵两刻钟后便到了,一下车,景姮登时眼前一亮。
“阿晚姊姊?!”
岔路口处还早已停留了一队人马,歇在帷下的夫妻起身迎来,赫然是刘琚与唐晚知,故人相见,都是格外的高兴。唐晚知与景姮欢喜的抱在了一起,刘琚则同刘濯去了另一旁。
“阿婵谢谢你。”
早先景姮就知唐晚知二人且活着,刘琚所中的毒也被慎无咎所去,一切都是刘濯示意的,昔日的天子和皇后已经薨去,现在只剩下一对普通的夫妇了。
“我知道长公子愿意相救定是你所求,真的谢谢你,从未想到我与阿秀哥哥此生还能活着离开那里……”唐晚知紧紧握着景姮的手,落泪的眼中终于再不见那日的绝望空洞了。
景姮亦是为她欣然,笑道:“姊姊安好便可,不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长公子不曾告诉你么?”唐晚知笑着擦去了眼泪,满目都是喜悦的说着:“我们打算往西边去走走看,自出生后还不曾离过长安,如今不止能离开那里了,还能去更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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