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里有更值的杀的,如金氏。现在秦家已经是没了爪子的老虎,饶是跟前这个小东西怎么样的精慧,都翻不起风浪。
师爷看着赵恒,一双精明的眼中闪过些诧异。
在他眼里,赵都督是从杀戮血腥里走出来冷心冷心的男人,方才他眉眼里的确是含着淡淡杀意,那种眼神他认不错。
可是,怎么忽然就消散了去?
师爷不由看向正朝着前厅去的玉绵,满脑子的狐疑,一个不入流的庶女如何轻易间就翻动了赵都督的心思。
只是此刻的玉绵却极为低调,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只是认真听着刑部神贺遥构陷清正县令的事儿。
贺遥性骄狂,但又怕死,没过三堂会审便招供了暗害县令的事儿。
藉藉无名之辈,没三两硬骨头,这案子很快便画押审完了。
靠近衙门边上整整齐齐栽种了一排杨树,天有些微微的凉,但是杨树的嫩绿的芽儿已经抽新。
玉绵踩在青石板路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声音。
明日是加封郡主的谢宴会,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凑,跟秦老太爷在世时全然不似一副模样。
先鸿禧朝,尧皇帝深深厌恶宦官干政,时常把前朝宦官祸害皇室子嗣为教训,不准宦官入前朝,不准宦官不准跟前朝官员结交,一旦发现私下结交宦官的,斩。
秦老太爷思维刻板守旧,自然把打压宦官奉为金科玉律牢牢记在心头,也正是如此,秦老太爷被宦官嫉恨构陷多次。
如今秦老太爷战死,那些宦官又得势,自然把秦老太爷那份嫉恨憎恶发在玉绵身上,私下不许朝臣的妇人去给玉绵捧场。
那些朝臣的夫人心里打着别的算盘,一时猜不透赵都督的意思,又不想得罪宫里那些阉人,自然对玉绵避而远之。
不过,玉绵也是乐的清闲。
与其跟那些满腹油肠的贵夫人纠缠,还不如独处来的舒服。
新郡主府是先前长兴侯的旧府邸,长兴侯因为造反被抄家,整个府邸也没落了,没有亭台楼阁,假山岩石也坍圮近乎倒塌。
因着玉绵这等尴尬的身份,没人上心来给修缮,所以整个郡主府都是极为简朴素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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