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大的。另外这也是后续方便行事的一切基础,她能不高兴吗?
黄铜炭盆里的炭火旺旺燃烧,她披着还微微湿润的长发,趴在坐榻的凭几上,对穆寒说:“我们总算住出来了。”
之前的一切努力没有白费。
她披着一件漳缎斗篷,光着两只脚丫子,笑盈盈和穆寒说话。她的愉悦感染了穆寒,他感到了轻快,他坐在脚踏上,安静听她说话,偶尔韩菀问他意见的时候,他就回上一两句。
穆寒看着她,低声说:“主子,夜色已深,您该歇了。”
女婢会意,匆匆出门,很快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
韩菀接过来,稍晾了晾,皱眉一口气喝下了。
侍女们忙碌起来,却没有整理最里头的大床,而是重新抱出一套衾枕,麻利铺在分隔内外间的隔墙前的矮榻上。
而隔墙的另一侧,已另有侍女去整理外间的榻。
很快整理好,韩菀盘腿坐在矮榻上,侍女脚吹了灯,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屋里就剩韩菀和穆寒,穆寒立在门边,“主子,卑职告退。”
“嗯。”
穆寒顿了顿,退后一步,轻轻掩上内间的门。
站了一会,他将配剑解下,放在枕畔,和衣躺在榻上。
韩菀掀起被子,躺进被窝打了个滚。
她的梦魇时好时坏,悄悄叫医士过来诊过脉,医士说是寸脉上越阴阳不交,情志病,俗白一点说,就是心病,心绪影响情志。
安神汤能略缓解,但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痊愈,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心结。
医士以为是因主君去逝过于伤悲,劝韩菀看开一些,但韩菀自己知是怎么一回事,没说什么,只赏了医士让不外透。
安神汤下去效果不大好,于是从路上开始,穆寒一直都宿在外间。
“穆寒。”
“主子?”
人情绪高,一下子睡不着,暖融融的炭火哄着,韩菀有点点热,在榻上滚了几圈,她拥被看着隔扇墙说:“我看外头的榻有点窄,你睡小不小啊?”
“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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