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裹在中间,包围式逼近,渐渐收拢。
孟朝带着四个人,疾步进了大院。
左侧是仓库,墙上挂着耙子,地上堆着苞米,右侧一株枯树,几只散养鸡围着打转,咕咕低鸣,忽闪着翅膀逃窜。
院子中央靠后,落着长方形的水泥平房,门上倒贴着个缺了角的菱形福字。
屋内悄然无声。
孟朝和童浩快步上前,分立房门两侧,眼神交流,心领神会。
深呼吸,抬手正待叩击,门,却径自开了。
可走出来的人,并不是倪向东,而是个陌生老汉。
藏蓝色中山装洗得泛白,敞着怀,露出里面油亮的黑棉袄。皴裂大手扶住门框,强撑住身子,趿拉着解放鞋的脚,艰难迈过门槛。
“是我报的警。”
老人头发灰白,黝黑瘦削,似一截枯木,面颊上皱纹堆叠,看不出具体年纪,唯有两颗浅褐色眼珠,间或一转,泛着丝热乎的活人气。
“你们不用找了,” 童浩抬脚要往屋里冲,老人一把薅住他胳膊,“他不在这儿,不在屋里。”
“人往哪儿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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