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帮他,更别提收留了。
“警察四处通缉他,死者家属在整个周边县城地毯式地搜他,家乡的村民烦他怨他,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见得相信他。这徐姓男子被切断了所有退路,天地间竟寻不到一丁点的容身之所。太惨了,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死路一条。”
徐庆利安静听着,脸上浮着一层笑,眼底的恶意就像是溪流间的石子,间或一闪。
“原本,他这辈子是再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可你说巧不巧,命运就是这么跌宕。一个闷热的夜晚,他居然撞见一男一女在深山里刨坑。等男女走后,他按捺不住好奇去看,你知道坑里埋的是什么吗?”
徐庆利斜眼瞪他,不说话。
“是一个男人,闭着眼,浑身是血,一动不动。这徐吓坏了,拔腿想跑,可跑了两步,又忽然意识到什么,壮着胆子又踅摸了回来。
“顶着月色再看,乐了。原来这男人跟自己长得竟有七八分像。只是男的左眉有道疤,而徐呢,左脸有块胎记。这不要紧,这差异是可以遮盖的,只要一个文身,一块头巾,或者——”
童浩扫过徐庆利损毁的左脸。
“或者,一块疤。”
徐庆利的笑意退了潮,露出狰狞底色。
童浩清了清嗓子,接着讲下去。
“这徐姓男子开心坏了,认为尸体的出现是天赐的良机,他可以借尸还魂,可以改头换面的活下去,他的人生似乎可以重启,一切过失都可以一笔勾销,从新来过。可是,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童浩摇摇头,说得漫不经心。
“他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没有死。”
徐庆利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那个叫倪向东的男人遍身血污,中了很多刀,可居然还活着,居然还有喘息。他也许是诈死,也许是从休克中清醒过来,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开始挣扎,开始反抗,开始想要逃跑。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童浩话锋一转,死死盯住徐庆利。
“要是你,你会怎么办呢?”
徐庆利身子一顿。
“这只是个故事,”他冷笑,“你编的故事。”
“的确,只是个故事。”
“呵,”徐庆利欠了欠身子,明显松了口气,“故事是不作数的,不能当成证据。”
“当成什么的证据?” 童浩立刻追问。
徐庆利快速瞄了眼讯问室里的监控,紧接着视线再次跳回童浩脸上,抿住嘴,不说话了。
童浩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侧身跟身边同事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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