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喘息着,说不出话,心中却想着——若有来生,愿鲁且愚,且不与宁蕴相遇。
……
这不是北地的都督府,也不是京中的侯府。
她挣扎着站起身,扶墙到了门口。眼前的景致如沙漠中的风尘扑面而来,呛了她满口满鼻的风沙。
院里枫叶正红,秋风乍起,红叶在风中起舞。门前几个老婆子正一边玩骰子一边喝热酒。
她揉了揉眼睛,婆子们还是没有消失。
陆晚晚记得这个场景,长泰十七年秋,陆家接她从允州行船回京,途经建安县,她身染风寒,一行人在岸上休养生息,她昏睡了三天,醒来后呼人没人应答,推门便看到陆家的几个婆子在廊下赌钱。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人。
那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又怎么会?
——若有来生,愿鲁且愚,且不与宁蕴相遇。
她回想起断气前心中所想,巨大的欣喜直抵魂灵,她循着记忆中的路朝厨房跑去。
她记得,当时陈嬷嬷在厨房里为她熬粥。
她踉跄着奔向厨房,看到了那抹忙忙碌碌的声影,巨大的惊喜撞击着她的胸膛,她颤着声音喊道:“陈嬷嬷?”
陈嬷嬷回头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她,那个对她无微不至,世上待她最好的陈嬷嬷。前一世她因为陆晚晚坚决要嫁给宁蕴,气得不肯同她去宁家,结果在陆家莫名其妙害了病,没人请郎中,她早早猝死。陆晚晚为此自责了十年。
陆晚晚奔跑上前,一把抱住陈嬷嬷,她身上是那么温暖,令她不舍。陆晚晚想起上一世的际遇,委屈得痛哭出声:“嬷嬷。”
陈嬷嬷吓坏了,忙放下锅铲,两只手抱住她,哄她:“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陈嬷嬷骂道:“那几个成日就知道喝酒赌钱的婆子,准是她们没把窗户关好,才教你受了冷做恶梦。”她心疼地轻拍陆晚晚的背,耐心地安抚她:“我送你回去躺着,外头凉,仔细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