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川:“父亲,麻烦你帮我将这些东西代为转交给皇上。”
“你要去哪里?”谢允川问。
谢怀琛道:“回京,找晚晚。”
“京城现在是什么地方?”谢允川凝眉:“马上就要打仗了,你这会儿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什么,沈在歌拉了拉他的衣袖,谢允川便噤声不再言语。
他知道沈在歌要说什么,父子心性,谢怀琛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再清楚不过。陆晚晚是他的妻子,于情于理,谢怀琛都应该回去找她。这些日子陆晚晚没有消息,他也很着急。派了一拨又一拨的暗卫回京城暗访,仍是下落全无。
沈在歌站在谢怀琛面前,抬手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尘,笑了下:“京城如今是龙潭虎xue,你自己当心些。早日找到晚晚,咱们一家人好团聚。”
谢怀琛有些动容,镇国公府就他一个孩子,从小也算是被宠着长大的。母亲更是将他视作珍宝,到了这个关口,他以为他们会犹豫,会退缩,会为了自己忽视陆晚晚的安危。
但他们没有,从成亲那天起,他们就说当陆晚晚是亲生女儿。这两年也的确是如此践行,在府上但凡他有的他用的,陆晚晚只会更多更好。
他的父母无私地爱着他,并将这份爱放到陆晚晚身上。给他们以信任、以支持。
到了生死关头,仍支持尊重他的决定。
他退了两步,朝谢允川夫妇跪了下去:“儿子不孝,未能尽孝于父母膝下,待寻得晚晚归来,再向父亲母亲赔罪。”
谢染很快把一切安排妥当,谢怀琛也准备好,带上人马就往城外赶。
陆晚晚在别院了待了近半个月,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院里的丫鬟小厮口风极紧,连半点别的话也不肯多说,她根本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这样下去不行,别的什么都可以,消息不能断绝。
当天宁蕴来的时候,陆晚晚说她要听戏。
“听戏?”宁蕴问她:“以前你说唱戏聒噪,不爱听的。”
陆晚晚白了他一眼:“你也说那是以前,身处繁华世间,见红俗气,见绿俗气,见什么都觉得不够高雅,可身处囚笼之中,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由不得你嫌的时候,就什么都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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