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霆:“……”
这里跟他爹住的院子差了半里地,吵得着个鬼哦。
谢秋霆跟她讲道理。
陆晚晚油盐不进:“不行,你在这里打鸟,鸟儿惊飞了,不得往那边飞,还是会吵到你爹。”
毫无道理可讲。
谢秋霆气鼓鼓地走了,喊上他那帮兄弟鸣金收兵。
熊灿灿正在兴头上:“不打鸟了吗?”
“不打了。”
“为什么?”熊灿灿不解。
谢秋霆叹了口气:“家门不幸,老父亲仗病欺人,老母亲无脑回护,无辜儿子夹缝中求生存。哎……”
熊灿灿最近老是听他抱怨他爹装病以来,他过得极为凄惨。她想了下,说:“要不然你检举你爹,让他早日悬崖勒马。”
“不行!”谢秋霆拒绝得干净利落。
熊灿灿还以为他什么时候这么讲道义了。
紧接着他补了一句:“当时我爹给了我封口费。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怎么能出卖他呢?”
“那你把钱还给他。”
谢秋霆幽怨地扫了她一眼,她头上戴的头花,脖子上挂的金锁,鞋子上的大珍珠,哪样不是他忍辱负重换来的……他又叹了口气。
“都拿去给你买糖葫芦了,我拿什么还给他?”
灿灿犹豫了下。
那天熊大学士发现他的宝贝女儿从谢家一回来,二话不说扛起一把小锄头就往后院跑。他悄咪咪跟了上去,想看看她要做什么?灿灿蹲在园子的一块假山石旁,挖了一会儿,抱出了一个瓦罐。
她把瓦罐里的东西倒出来看了看,熊大学士才发现,原来这是他闺女藏私房钱的地方。
灿灿趴在地上数了数那几个碎银子,小小的眉头皱得高高的。
她恹恹地把银子又放回去,还从怀里摸了几个铜板一并放进去,这才小心翼翼地封了瓦罐的口,又埋进土里。
熊大学士知道,那是下午灿灿回来问他要的买糖葫芦的钱。
她都攒着呢。
是夜他去哄灿灿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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