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沈听澜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的确是有点长了。在后视镜里,他看到自己的发顶被风吹得像一丛乱蓬蓬的野草。
不久之后,雪停了。
出租车停到了一条小街街口。新漆的路牌还没有干,“长宁街”三个字沐浴在浅红色的晨曦里,反射出湿润的光。
“里面路不好走,我就不进去了。”司机说了声抱歉,取出放在后备箱的行李箱,撂在铺了层白雪的地上。
沈听澜伸着头往长宁街里看了几眼,左右都是不过五层的老式居民楼。道路不算窄,但两边都是菜贩子支起的摊位,乱乱哄哄,的确不太好过车。
他对司机道了声谢,拖着行李箱走了进去。新下的雪还没有被冻结实,松软得很,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大概三五分钟后,他看到了那片名叫五金楼的小区。
说是小区,也只有四栋楼,都是对外出租的。
五金楼门口有个用彩钢板搭起来的简易门卫室,里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沈听澜上前去拉开窗户,问:“您好,我是来租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