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里屋传来两下敲锣声。
“快进去,隔帘跪着听。”文英光催促文逸。
文逸麻溜进去了。屋中旋即传出两个大嗓门竞争谁的力气更能冲破屋顶的谈话声。
臻臻听见是在说“你去哪了”“我去太极观啦”“哦,你又跟老虎玩了”什么的。再过几句,便是文逸高声大喊:“我不成亲!我没答应成亲!”
原本坐在臻臻眼前的文英光“腾”的起身了,大步走进去。
容杳夫人也起身,可她不是要往老太爷的里屋走,而是牵着臻臻就要出门,道是夜深了,得早些送她回去。
临到大门,夫人又叮嘱她千万别把二郎的话当真,他就是个小孩子心性,明日一早,他又会不一样了。
臻臻来不及多言,性急的车夫便抽起了马鞭,火急火燎地将她送回了容府安置。
一夜过,第二日一早又火急火燎地来容府接她。这回,臻臻踏入了据说是文小二爷所住的院子里。
“我看这门婚事成不了——”
晨起的文英光难掩心中不快,对着正为他穿戴衣袍的容杳夫人吐诉。
“这臻臻软弱可欺,管不住老二那破烂性子,娘家又不在京,气势更不足,日后恐她忍气吞声,在老二手底下过得十分不顺。那逆子如何了?若不是昨夜来人把我叫去,我定当着老爷的面打他一顿。当着你我和姑娘面,说出那种话。”文英光正燥郁,嫌夫人慢,自己个儿野蛮地把腰封扎了,又催:“帽子,帽子。”
容杳夫人心情倒尚可,也不计较昨夜偏又是侍妾赵姨娘闹身子不舒坦,把他骗走半宿的事。她踮脚给丈夫戴上冠帽,先说了臻臻的好:“在父母开的药铺里长大,懂药理,会算盘算账,而且心地纯善。虽说性格有些软弱,毕竟是外地来了难免拘束。日后时日长了,可以调教过来。”
又说起文逸并自己心中的算盘:“老二,他也就无赖两天罢了,婚期一定,府里摆上宴席,他再不情愿,为着阖府的颜面定也会乖乖拜堂。只要成了亲,夫妻磨合磨合几天也就和谐了。”
文英光道:“真如你这般顺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串通了大街小巷和太极观,才把他逼回来。我信他,过两天又跑个无影踪了。”
“世子爷不在,没人敢收留他。”容杳夫人给他正正衣襟,“官人用心良苦,我这做人母的亦感同身受。最重要一件事今日要办成——官人等会儿就去找人把他在大理寺犯的事勾销了。这几日我留他在府里,门也不许出,让他跟姑娘多多相处,再好好劝劝,保准他能应下这门亲事。我若不顶用,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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