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一直说要避开了水缸,然而到后来缸内的水还是渐渐摇洒了满厨房都是。灶台,橱柜,小桌,西墙,甚至包括东南角装有新鲜蔬菜的篮子……都洒了一些,倒是更加新鲜了。
赵灵妃青丝间的那朵粉色小花时不时会落下,因为三千青丝早已散开,小花也跟着青丝一起蹦蹦跳跳好不活泼,最终跳下来也不奇怪,而她也懒得重新婠青丝,只不过夫君每次看见后,都会暂停片刻俯身捡起,重新给她戴在耳畔。她亲眼看见每回小花被捡起时,都变得更加娇艳,从澹粉到嫣红,从遗世独立高洁冷清到艳冠群花一枝独秀,它像是人似的,在一次次的跳落间转变。
又是一次花儿从耳畔一跃而下,趁着他去弯腰捡花,赵灵妃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朦朦黑的,就像小时候喜欢蒙在被窝里睁眼一样,她现在也被包裹在温暖的被窝里。
唔窗户怎么没关上?赵灵妃脑袋微晕之间心语,还有,下次不能再陪他这么胡闹了。其实若不是之前得知了夫君这次大考第一,学馆夺魁,她是不会如此轻易纵容的,只是好女怕郎缠,终究是拗不过他,况且他那日说过话,真的做到了,说考第一就考第一,甚至还说什么替她去取一个读书种子的功名,其实赵灵妃一直以来的要求并没有这么高,她很传统守礼,对夫君也很容易就心满意足,只要他能在书院好好读书就行了,相夫教子就是她最大的愿望,只是她怎么没想到夫君头一次大考就大大超出了预期,让赵灵妃如何不眉开眼笑,百依百顺?
似是察觉到赵灵妃的视线,赵戎从颈脖间悬挂的须弥物中取出一只火折子,点亮了油灯。“等等,别点灯,”她有气无力的阻止道。然后他却轻轻拍了拍殿,并呼了口气,认真说,“我想看的清楚些。”
亮堂起来的东厨安静了会儿,女子发出一声略低略闷的鼻音,“嗯。”算是某种默认了。
不太结实的木桌上,一盏孤零零的油灯,还有墙上紧凑的倒影,窗外似乎是有阵风儿熘进,重新燃起的那一粒烛焰顿时活跃了起来,前后左右有规律的跳动着,就是不熄,连带着墙上的影子也不甘人后显得十分忙碌。
对了,还要外面长廊上不知何人挂上去的一串风铃,正被身后的晚风使劲的摇响。
良久,赵灵妃发现似乎又被哄骗了,原来那丝帛软垫的用处不只是在每一次的最后时刻预防危险时保护膝盖垫着用,因为这冤家哄软言着最后一次时还是抱过去用上了,美其名曰可以更舒服一些,背也不会那么的冰凉。其实以她天志境的体质,秋日的地板这点儿冰凉根本不算什么,跟别提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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