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儿子却还在。
作为父亲,江维只想儿子好好的,没想过让他子承父业,所以私心想江白退下来。
江白看着江维沉默,知子莫若父,沉声道:“我不是您,情情也不是mama。”
他们的结局不会像江维和沈梦蝶一样,庄周梦蝶,一场空。
江维回神,看着棋盘上自个被杀得片甲不留的残兵,笑了声:“但愿如此。”
第30章 (大修)
钟情从楼上下来, 因为天气的原因,她把自个儿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了只企鹅。
鹿城是北方城市,可钟情是个地道的南方姑娘, 从小就长在四季长春的南城,哪怕是后来跟了江维来了鹿城, 她还是习惯不了北方冬日冷得要命的天儿。
钟情踩着雪前行, 偶尔白色小皮靴踩到藏匿在雪层下的枯树枝,发出咯吱的声响, 在安静的园子里格外引人瞩目。
晚冬时分,梅树上的花蕊都只剩下一两朵残花,摇摇欲坠。
钟情盯着梅树出神, 身边忽然出现个人, 吓了她一跳。
“姑娘, 让让。”
那人声音很哑, 像是块冰在铁炉子上融化的滋滋沙哑声。
难听,刺耳。
钟情侧目,瞧着兀然出现的人。
是个男人,很瘦, 不高。穿着军大衣,戴着顶翻皮帽子,黄瘦的脸藏在黑色围巾里, 瞧不清长相。
唯有一双眼睛, 瞳仁儿漆黑, 像是团黑色漩涡,看得钟情心尖儿一颤。
男人垂着脸,手里拿着把大扫帚,把鹅卵石小路上的积雪扫到一边儿。
钟情看着专心扫雪的男人, 总觉得在哪见过这双眼睛,让她害怕到了极致。
没等她多想,羽绒服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拉回钟情飘飞的思绪。
钟情拿出手机接通,那头响起江白清冷磁沉的嗓音:“在哪儿,情情?”
“园子里。”钟情答道,转头看向身后江维房间的方向,瞧见江白走了出来。
江白握着手机走到走廊栏杆处,对钟情招了招手:“上来,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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