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还是不死,好像成了她小时候经常思考的问题。她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年父母结婚不过是因为母亲意外怀孕,那个男人不得不负责。
她存在的意义原来只是为了维护这段悲惨的婚姻。
沈曼岐从那次之后就有了心理阴影,即使易洲曾经对她那么好,她还是会害怕。她当年以为易洲不想跟她结婚,也怕会用这个孩子捆绑住他。
一道阴影在她身前投下,男人弯着腰打量她,温热的指尖拂在她的眼侧,“怎么了宝贝,什么事把你感动成这样?”
她哽咽了一下,“我……我太困了。”
易洲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温柔得像一片沼泽,“我哄你睡,好不好?”
沈曼岐抱住他,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沉默了好半晌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
易洲故作轻松地笑,嗓音有些哑,“你别这样,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很像几年前离开我的时候?”
红着眼睛,只有表面乖巧,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狠绝。
“不是,我没有想走。”她赶紧安抚他,小声说,“谢谢你为我的任性买单,给呼呼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