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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纱怕陆茸病了,伸手要接过他,说:“我抱他回去睡。”
谁知道话音刚落,陆茸睁开了眼睛,摸着项天璟的面具笑呵呵问:“阿卑哥哥,我睡醒了,已经到下次了,让我看看!”
项天璟以为陆茸要摘他面具,伸手去扶了一下,反而把面具扶歪了,他额头上,不光贴着纱布,底下还渗着血。
“阿卑哥哥,你额头怎么了!”
“没什么,磕着了。”
简玉纱大约猜到了些许,她说:“都渗血了,得换药,去我房里换吧。”
项天璟放下陆茸,戴好面具,眼睛莹亮如星子:“谢阿姐疼我。”
简玉纱这时候也没工夫和阿卑计较他的胡话,叫人带走了陆茸,径直把阿卑带去了她院子的次间。
幸而家里常备有内伤外伤的药,简玉纱轻轻地替阿卑上药,毛孔里都透着谨慎,又说:“我这儿的药不如你……家里的好,等回去了,还是叫下人换你家的大夫给你开的药。”
项天璟抬着眼睫没动,只低“嗯”了一声,他嗓音低沉如暮鼓,眼神里不透着孤弱的时候,其实很有威严,任谁也不会当他是个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