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母家种种劣行。太后却不满主子待她不如从前亲厚。”
简玉纱:“人心总是不足的。”
寿全福无奈道:“可不是么。太后书读的不多,却实在是个‘聪明’人,她养了主子几年,最知道主子的软弱之处。太后明知道主子怕人亲近,明知道主子心里最敏感之处便是和他养母有关之事,却偏偏派了和主子养母长的有六分相似的嫔妃去勾.引主子。但太后不知道的是,主子夜夜梦见冷宫诸嫔妃索命,夜夜自责他害死了养母,那一张和主子养母相似的脸,根本没让主子产生亲近之情,反而让主子发了脑疾,弄死了人。宫里宫外都说主子心狠手辣,奴却觉得,心狠的是太后。
还有其他用在主子身上的下作手段,奴不说,姑娘尽管往坏了猜,绝无猜错的。那些下作手段,害得主子脑疾频发,名声也越来越不好。自从姑娘出现,许是主子心思往姑娘身上分散了些,才好转了许多。前两个月,主子因为立后的事情与太后只见剑拔弩张,主子又梦魇睡不好。直到今天,才畅快笑了一场。”
简玉纱忆起那日项天璟在她屋子里小憩醒来的模样,活似受惊的小野兽,好像睁眼就要被凶兽吃掉那般恐惧……原来都是被太后吓的。
算起来,项天璟二十年来……压根就没过上几天轻松日子。
寿全福起身行了个礼,和气地笑着:“奴说些大不敬的话,姑娘不要见怪。我们做奴婢的,虽然常常贴身伺候,但在主子眼里,奴婢们只是忠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而不是忠于主子本身,主子用惯了我们,可我们却不算是主子的亲人,姑娘在主子的眼里才是亲近的人。主子已经被亲人抛弃够了,经不起大折腾了,往后只能请姑娘多疼疼咱们主子。”
简玉纱目光柔软:“这些话,是他让你说给我听的?”
寿全福不答,只道:“这些话,全天下也就只有姑娘能听。”
窗外忽然有风,简玉纱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没关好的窗户外,项天璟抱着陆茸,笑的不像外人口中的暴戾君王,只像一个饱读诗书的少年郎。
简玉纱起身,情不自禁地走到廊下,看他们玩闹,陆茸顽皮,往小山丘上跑,陆家大郎和项天璟都追了过去,她也跟着过去。
山丘上有亭,但石台阶上全是没扫干净的雪,滑的很,几人便从侧面的土坡爬上去,一个接一个,大郎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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