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有好多次都想死了算了,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男人好吃懒做还好赌,在外面赌输了钱回来就打我,问我要钱,没有就打我。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就是,咱们干得比牛还多,起得比鸡都走,吃得却比猪都差,这日子真是没法活了。”
两个女工的哭诉引起了徐瑞香的共鸣,她眼泪涌了出来,伤心地说:“咱们女人真是命苦啊,下辈子投胎再也不做女人了。”
“什么下辈子不下辈子,先把这辈子过好吧!我已经跟我那口子提了离婚,他不同意,不同意我也要离,我给他们家做牛做马了十几年,这种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了。”
“是啊,我跟阿玉都商量好了,离了婚,咱们俩一起租个小房子,就在工厂边上,一间屋很便宜,两个人住一起也有个照应。反正我是再也不回那个所谓的家挨打了!”
“离婚?你们都要离婚?”徐瑞香惊讶地望着她们。
两个女工说:“是啊,现在不是出了什么婚姻法,规定女人也能离吗?只要咱们不想过了,就能离。我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不会更好,但离了总不会挨打吧。有一年下天,我被他们家打得躺在床上三天都爬不起来,骨头都断了,躺在床上他们全家都不管我,也只有我的大闺女悄悄给我留吃的,给我喂水,不然我可能都死了。”
“我不也是,我怀我们家小四的时候,他输了钱回家直接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的小四就这么没了。我真是恨透了他,我再也不想跟他过了!”
徐瑞香看着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两个苦命人,很是感同身受,跟着抹眼泪。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控诉自己在婆家受到了非人待遇,聊了好一会儿,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最后临分别时,两个女工将覃秀芳给的钱塞到了徐瑞香手里,羡慕地看着她说:“那是你侄女吧,她给了咱们一人五百块,让咱们来劝你。你跟咱们一样苦,还拖着两个孩子,这钱,咱们不能要,你拿着回去给两孩子做身衣服。”
“这怎么好意思,我不能拿。”徐瑞香赶紧推了回去。
两个女工拒绝了她:“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咱们还每天挣工资呢,你不要就还给你侄女。要我说啊,你还真是走运,你那个侄女对你可真是没话说,我要离婚连我儿子女儿都不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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