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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鸾的身体骤然弓紧,像是痛楚到了极点,邹吾眼见他不对就要后退,辛鸾却用力地抱过来,贴着他的脸颊问:“……紧不紧?”
风毛陷入他的手掌里,他抓住他,动作凶狠得指尖都在发白,脸上却有极其动人的笑,一字一句地问,“我下面,紧不紧?”
他的爱就像是黑夜里湍急的河流,汹涌得甚至有些盲目,只记得山高水长,要赴汤蹈火,其他的,都顾不得了。
雪花卷着风声,那寒冷,玉山上千万年的寒气反复钻凿岩隙,石头都要炸裂开,他们躲在山洞里,呼呼喘着气,彼此都吐出浓重的白雾……
辛鸾十指反手扣着地,让自己尽量不被邹吾顶出去,他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呼出来的水汽都结着白茫茫的冰,或许是欲望,或许是寒冷,他的脚趾开始蜷缩,眼神开始泛混,他喃喃,迷离中却仍是一双毫无怨尤的眼睛,邹吾激动得不断喘息,他在那喘息声中小声地说,“邹吾,我不后悔的,我不后悔的……”
二百余个日月,三千余里绝地,他几次从千军万马之中救下他,从天衍的最东走到最西,其间千难万险,风霜刀剑,他不能跟他走,可若老天安排,他愿意死在这玉山上……
他不后悔的。
可辛鸾也没有冻死在那个晚上。
他在一片雪白宽阔的背脊上苏醒,才发现邹吾已经稳稳地驮着他翻过玉山,走过骨路,越过金水,褶皱不平的山脉上,残雪连绵,苍冷的土地被点活,茂密地开着一丛又一丛耐寒的蓝紫色龙胆花。
“到西南境内了罢。”
辛鸾伸手抓了一把龙胆,知道这种花唯西南特有。
邹吾察觉到他醒了,化身为人,站起身体,辛鸾伸展四肢,依依不舍地从他背上跳下来,一手摸着腰间的刀,一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冠发。
邹吾举目向南,指给他看:“越过那条小溪,就是西南的地界了。”
辛鸾:“嗯。”
深绿无际的草坪上,一条银带似的婉转河流,粼粼有光,他已经能看到溪流这边等候在那里的人影了,三百步远,朦朦胧胧,能看到巢瑞、何方归、徐斌、徐守文,好像还有陶滦将军,甚至还有千寻征、红窃脂、仇英,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应该是在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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