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周章做这样的事情,不会是只为了弄一批不受自己驱使的怪物罢?
“一块铁木。”庄珺声音严肃,脸色发青,“齐二有一块烧得通红的红槲铁木。”
辛鸾点头:“那我知道了。是南阳那棵树。”
笼中人还在嘶吼,像是认不出辛鸾了。辛鸾信手拈花,修长的桃枝在他手中凭空捏出,花朵生于枝上,娇嫩又温柔,紧接着,他伸出手去,伸进铁栅,要递给他。
“殿下!”
庄珺怎么能想到辛鸾忽然做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已经整条胳膊都被扯了进去!白角不假思索地捉住他的手腕,野火燎人一样把人拽住了,辛鸾一张脸“哐”地一声撞在铁栏上,一条胳膊好像下一刻都要被掰折!
“守卫!守卫!”
庄珺骤然摇铃,猛地朝外面大吼起来,声音带着少有的慌张!
一个千金贵体,一个脚下污泥,这高辛氏的孩子脑子有什么毛病?坐不垂堂的道理都不懂嚒!
“先生!”
辛鸾的脸贴上腥臭的冷铁杆,冷静地喝断了庄珺:“别喊,他没有敌意。”
外祖说他的桃花枝百邪不侵,他只是想送他一支。笼中人手心粗糙,布满了刀剑的伤痕,他扯着他,就像有一条锯齿般刮擦着他,可那只是力气大,他没想把他怎么样!焦灼的摇铃声止歇了,庄珺紧绷地蹙紧眉头,无法呼吸,姑且只能相信辛鸾的判断,眼睁睁地看着辛鸾被白角缓缓提起来,笼中人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贪婪地探过身来——
然后笨拙地垂下头,荒诞又悚人地嗅了一下,那小小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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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都被卡在笼子外面了,白角三年前便如是这般顺势被放了出来,虽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锁着手脚链子,但是至少不再像狗一样圈在笼子里了,日复一日相处,辛鸾看他好似也没那般危险,没见他肆意去伤人,便给他打了体面的铠甲和头盔,让他试着做自己的护卫。
辛鸾从不叫他“白角”,对外介绍只说这是自己的护卫。
在他看来,名字是一个人很重要的东西,一魂二魄,皆锁于那二三字中,“白角”是神京那个结巴但腼腆的青年,不是眼前这个没有自我心智的凶器。几百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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