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因为jiejie的事情,辛鸾不知道两个人配合会不会出现问题。思来想去,越发能体会邹吾指挥大军时不管军纪的用心了,一个人你了解得越深,知道他为什么喝酒,为什么斗殴,知道他许多复杂的人情关系,在紧要关口布军时就一定会生出迟疑,而在你死我活的紧要关头,一点迟疑都会要去无数人的命。
最后辛鸾没了办法,亲自跟沃子石严肃地谈了半个时辰,敞开了说,能不能克服?沃子石答:“能!”辛鸾也道:“仇英若是挤兑你几句你就受着,过分了你也别发作,等仗打完了,寡人来给你做主,但有一条,不能耽误正事,懂了么!”沃子石:“懂!”辛鸾点头:“行,寡人给仇英也写封信过去,该嘱咐的都嘱咐一遍。”
天衍二十一年六月,沃子石的部队,每人腰上都插上两双针脚密实的布鞋,辛鸾送他上了驶往西境的大船,看着他们浩浩荡荡地出发。
六月中旬,北都城后五十里,一支骑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城池附近,西旻大惊。
仇英与沃子石两路夹击,一路向北推进,挟制住了北地人水草最丰美的河套牧场,然北人骁勇强悍,沃子石止于北都城外三十里,再不能推进一步。辛鸾本意是以快打快,然而战事居然在此时又陷入焦灼,西旻似乎并未对这两股骑兵放在心上,她甚至没有以宗主身份向周边的小部落、小国家命令发兵,就这样跟辛鸾耗上了。
“怎么回事?哪出了问题?”辛鸾接到战报,从榻上直接起来去军情室。
“北都城,西旻已经将外城墙全部换成棱镜铜,就是伤了您眼睛的那种铜,他们那日照强烈,不仅空中力量不能动用,就是仇英沃子石也根本没办法攻城。”
“晚上攻城呢?”
徐守文叹气:“殿下,火把也反光的。”
辛鸾郁闷地捏住鼻梁,他怎么忘了,当时他眼睛就是晚上受伤的。
“陛下,还有一个情报。”
“说。”
“西旻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
这天外飞仙的一句逼得辛鸾缓缓抬起头来,瞳孔轻轻地缩住,显示出他正在努力思索这件事的含义。
徐守文收紧了下巴,烛光中给了他的主君一个肯定的眼神,“对,这孩子,很有可能是章华太子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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