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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爸爸从她出去后眼神便始终盯着门口，见她回来一瞬间又缩了回去，害的她心又软了，不敢说句重话。

活了半辈子，他还是这样，除了长出了些白头发，脸上平添几道皱纹，脾性就没怎么变过，总跟自己闹别扭，也固执地可怕。

“明明说好了，等小夏回家要好好谈，你又把她骂跑了。”

固执的男人冷着脸：“腿长在他身上，她要走我还能拦着不成？”翅膀硬了第一件事就是开始飞。

“你呀就是嘴硬。”程mama嗔他一眼，有时候也不明白他的别扭。

她坦率，只说自己想说的：“我看小夏和小花都是认真的。”

“胡闹！”程爸爸仍在固执己见，“认真什么认真，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能当真吗？不过小娃娃的把戏。”

程mama不会试图和他讲道理，说一千倒一万，他脑子里的那根筋也学不会转弯，这是这么多年一起生活她总结出来的经验。

得他自己想明白。

“还记得吗？当年我爸也是这么和你说的。”

一句话让思绪拉回从前，男人想起当年老丈人对自己的那些冷言冷语和不屑的嘲讽，如今仍然历历在目，他知道不被理解的滋味，不好受，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给心上人幸福，他也做了很多努力，跌跌撞撞多少回才有今天。

那段时光不至于说昏暗却也是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见他表情开始松动，程mama趁热打铁：“我们是不是忘了小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快三十了，我不认为她没有这点判断能力，不如我们试着去相信她们？”

都是这么过来的，“大人”和“孩子”好像总是无法很好地沟通。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们痛恨大人的不理解；当我们成为大人，又开始怨起孩子的不懂事。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总是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不肯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对方是何等的心境，为什么偏要这样做。

程爸爸：“她再大也是我的女儿，天底下哪有这么不听话的孩子？我看她就是存心想要气死我。”

程mama一副“拉倒吧”的表情：“真让她和你好好说话，你还不习惯呢。”爷俩多年以来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永远都是嘴上说气，真正的关心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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