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有司月在的地方,才算是他的家。
但——他与司月对视两秒,迟疑着点了点头。
司月眼里霎时染上怜惜。
多可怜的魔头啊,有家不可以回。
回去说不定会被杀。
“来,”她很没原则地朝他张开双臂,“抱抱。”
雨下了整整一天,司月整整一天没有出门。整整一天,她都在陪伴元隐。
元隐对此的回报是,打扰她,想尽办法吸引她注意力,阻止她补眠。
就这样折腾到了晚上。
躺在床上,司月又一次被元隐弄醒。下雨天,元隐问她想不想看流星。
司月盯着天花板,生无可恋。
安静几秒,她一言不发弄开元隐手臂,面无表情地坐起来,下床。踩着拖鞋绕到床另一侧,她抓住元隐的手。不重不轻扯了扯,示意他也站起来。
元隐以为,她要随他去看流星。很顺从地把手交给她,被她扯着就下了床。
司月见他下来了,转身,拉着他往外走。两人一前一后。
卧室灯的开关有点远,这时房间仍是黑的,没有开灯。司月在前面走着走着,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跤。
元隐不需要光,也总是意识不到她很需要。他把她扶稳,这才想起黑暗中她看不清东西,十分贴心地,在半空燃起不大一簇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