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人的发挥,所以尙青必须在漫长的镜头中寻找他们的感情达到顶峰的那一刻。
这场戏原本定在了拍摄中期,可那时候江泠和陶桃还在暧昧,尙青料想陶桃也难进入状态便一直这么拖着,到了今天刚好可以放开胆子拍。
对于尙青来说,这场戏不是情|欲的表现,不是世俗的色|情,剖开那爱欲的外衣和交融的肌肤相亲,这其实是一场两个身处泥潭的人互相攀附妄想走出沼泽的争斗,他们以为能走出去的人只有一个,可谁也不知道的是,没有人能真正走出去。
到死,他们都要在这漆黑肮脏的地狱里呼吸着最后一口布满灰尘的空气。
狭小而又破旧的宿舍床上,洗得泛白的床单上两具身体相互纠缠着,谁也不肯让谁占据了上风。
陶桃一手抓着床边的铁杆,一手压着江泠的肩膀,双腿灵活地从江泠腿下抽了出来,又半跪起来用小腿压住江泠的膝盖,整个人翻到他身上来。
江泠抬头看着他,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将陶桃扯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压上去,将他的手从铁杆上扯了下来,有些凶狠地啃噬着他的嘴唇,将那泛白的嘴唇咬出血珠来,鲜血的颜色染红了他们彼此交织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