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执着于这种小情调,可惜国主给meimei准备的几个好养活的名字,一个都没用上。不过公主的美丽,确实没有辜负母后的期望,她有春雪做的骨rou,辛辣火热的身条和五官。她是个矛盾体,这种长相天生携带无数绮丽的遐想,男人觉得是个梦,女人觉得是个恐怖故事。
其实飧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国主心酸地想,无非大美,对于镬人来说,可以破解那种不会要命,但又无法摆脱的痼疾。
高级的病人需要高级的解药,国主看着公主的眼睛,觉得很难开口。挣扎了很久,才深吸一口气,说:“你跪下,我有件事求你。”
做惯了国主,连求人都高高在上。公主侧目看他,国主发现有语病,重新打扫了下喉咙道:“那个……今日上邦大国派遣使节入膳善,带来一个消息,你猜是什么?”
公主摇头,纤浓的眼睫下,眼波澄澈如海。
国主无措地扣着膝盖骨,努力组织语言,“也不是多要紧的事,上国的楚王想出家,太后不答应,打算从我们这里选出一位能人异士,规劝楚王打消念头。”
公主聪慧,立刻就明白了,“楚王是个镬人?”
国主脸上讪讪,答案显而易见,毕竟膳善国哪来的能人异士,能拿的出手的,除了玉匠就是飧人。
“飧”这个字眼,公主向来很排斥,它就像烙在脸上的烙印,提起这个字,立刻便让人联想到案板上的rou。既然镬的暗疾需要飧来治,为什么飧要叫飧?叫天人、元君、谪仙子,不好吗?
国主语重心长,“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了膳善的繁荣安定,皇妹你就去吧,孤封你做镇国长公主。”
公主想了想,这些虚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天岁是上邦大国,膳善除了依附它,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自己作为公主,为国赴汤蹈火也是应该的。不过她并不了解飧人以身伺虎的细节,战战兢兢问:“那个镬人,不会吃了我吧?”
她的眼睛,是世上最明净的眼睛,不管那张脸有多妖艳,只要那双眼睛望向你,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坦荡。
国主说不会,“镬人又不是茹毛饮血的蛮夷,他们只是没有味觉。换句话说,飧人是调料,只要他舔你一口,保管他重拾做人的乐趣,一猛子扎进滚滚红尘里,再也不想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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