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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顺着国主的指尖望过去,膳善国虽小,审美却不含糊,皇城内的屋舍都是纯白色的,环拱着中央葫芦金顶的皇宫,呈现出一种圣洁清高的气象。
这么美好的故土,怎么忍心让它生灵涂炭。就算国主不说,她自己也会掂量。
公主抬起手,打算把珠帘放下来,国主喊了声等等,一面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个三寸来宽的臂环,扣在了公主的手腕上。
公主垂眼一看,“嫁妆?”
国主说不是,“这是国师连夜研制出来的,里面装了娑婆树的树皮,能暂时中和你身上的味道。天岁国镬人太多,孤怕你还没到楚王面前,就被人劫走了。”言罢握了握公主的手,转头向使节郑重托付,“尊使,孤把公主交给你了,路远迢迢,请尊使费心照应。孤这meimei平时娇惯,她连稻子和麦子都分不清,上国不能对她要求太高。如果她没能完成重托,不要伤她的性命,请把她还给膳善,孤替她养老。”
这是屈服于现实的哥哥,最后能为meimei做的了。公主并不怪他说她五谷不分,就凭最后两句话,她也要振作起来,不让哥哥失望。
“陛下等我的好消息吧。”公主提起厚重的裙裾,转身登上了车辇。
使节向国主行了一礼道:“国主放心,天岁是礼仪大国,绝不会有意为难公主殿下的。时候不早了,国主请回吧,我等也该启程了。”
国主颔首退到一旁,看着使节跨上骏马,高擎起旌节。护送公主的车辇被前后簇拥着,缓缓走向远方。
国主迎风直掉眼泪,“她一定很恨孤,都没有开窗再看孤一眼……”
皇后拢着脖子上的狐裘安慰国主,“天太冷,开了窗户,寒气就进去了。”
国主听了,觉得似乎有点道理,便擦干眼泪不哭了。
***
从膳善国到天岁国,一共六千五百二十里路,这段路程须得一步一步走出来,不是疆域图上滚弹子,咻地一下,就能从扜泥城滚到天岁城。
公主一辈子没有受过舟车劳苦,整整三个月,每天都在摇晃的车辇里,每天都度日如年。某天走得厌烦了,自己绝食生闷气,后来扛不住饿,使团架着篝火烤rou的夜晚,她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发现大地已经披上了一层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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