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绰和有鱼都觉得这是明智之举,然而公主经受打击后,一蹶不振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们的马车和释心大师保持着二里远的距离,一路向西,从正午走到了日暮。
公主没有停止忧伤,看了两个心腹一眼,喃喃自语:“本公主想给你们改名……”
绰绰有鱼纳罕,“改叫什么?”
“一个叫远远,一个叫不够。”公主泫然欲泣,“因为本公主不配。”
这就是主人失恋,手下遭殃吗?公主已经彻底自信不起来了。
有鱼没接她的话,绰绰眨巴着眼睛说:“殿下小睡一会儿吧,过会儿就开饭了。”
公主摇摇头,又对着远处的风景长吁短叹:“好山好水好无聊,想家想床想和尚……”
可见伟大的诗人都得有丰富的感情经历,尤其经受过情伤之后,能够创造出旷世佳作。
顶马脖子上的铃声在山脚下悠悠回荡,公主的内心也随着铃声起起伏伏。
其实那句想和尚,确实是她内心真实的写照,毕竟命运无法改变的时候,学会顺从才会过得比较滋润。不过那个人对你身上的血强烈敏感,这个就很为难了,将来每个月七日不能相见倒是小事,万一要生孩子,那可怎么办?
第22章
当然那么羞人的事, 公主没好意思和绰绰有鱼商量。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喜欢释心大师的,有时候看着他那颗光溜溜的脑袋,她连头胎生男还是生女都想好了。
从这里到云阳用不了几天, 公主很有忧患意识,知道他只要一进庙门, 她再想见他就难了。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呢, 他张牙舞爪打算吃她, 公主虽然很想和他融为一体,但这种“融为一体”,不是那种“融为一体”。
公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绰绰给她包扎上了, 刺痛还在,当初挖土的时候确实伤得很深。试着握了握掌,隐约听见了伤口崩开的声响, 公主“嘶”地吸了口凉气,引得绰绰有鱼一阵紧张。
“怎么了?”绰绰忙拽过她的手查看, “殿下还疼吗?”
马车檐角吊着一盏小小的风灯, 橘黄的灯火照亮公主的眉眼,公主的神情难得那么决绝, 咬着牙说:“来呀,给本公主取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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