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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奇怪的习惯一直保留下来,反正她也不觉得麻烦。将来有朝一日,有个人愿意无偿给她捏饭团,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圆觉哦了声,证实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疑惑,“果然大人的话不能尽信。”
公主一怔,扭过头瞪着圆觉,“你这是什么意思?讽刺我长得黑吗?”
圆觉说没有,赶紧闷头扒饭。
释心已经吃完了,都没招呼公主“慢慢吃”,放下筷子收拾好餐盘,起身走出了饭堂。
公主也没往心里去,之前进伙房帮工,因为释心大师一直不回来而悬心。现在他人在达摩寺,公主如今是四平八稳,内心充满安全感了。
这是种很神奇的感觉,像那时候在野外风餐露宿,有他不害怕被其他镬人袭击。现在混迹于人堆里,公主自觉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性格,有了释心这个比她更不擅交际的人托底,她偶尔的孤独,起码有个人能理解。
反正很开心就对了,下半晌没什么要紧事,午饭过后伙房也有小沙弥打扫,她作为不收工钱的善女子,那些重体力的活儿用不着她干。让她帮着打饭,是硬给安排的事由,要不然没道理在庙里混三餐。
公主吃完了饭,愉快地到处溜达一圈消食,恰好遇见主事大和尚,忙热络地上前合什一拜,“大师父是大忙人,我有事想与大师父商量,竟一直没找到机会。”
主事两手数着菩提,笑道:“明日有法会,许多琐事需要张罗,这两日确实一刻也不得闲。施主找贫僧有何事啊?”
公主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枝叶间直射的日光晃眼,她稍稍避了避,一手搭起凉棚遮挡,很真诚地说:“承蒙大师父一片善心,收留信女在寺里。这两天我给伙房帮工,诸位大小师父也都照应我,可我吃得多干得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主事很和善,虽然不明白一个黑成那样的人为什么还怕晒太阳,却也主动把避阳的地方让给了她。
“施主不必有负担,寺庙大开方便之门,别说施主是出了力的,就是那些老弱不能行动者,我们也当伸援手。”
公主点头不迭,“话虽这么说,我每天只管打饭,工作实在太轻省了。大师父知道的,我遇人不淑,闲下来就想东想西,于身体不利。所以我想,是不是能为寺里多分担一些,比如管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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