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真实存在。”瞳爸用沈瞳熟悉的语言对她道,“你喜欢读经济吗?”
“不喜欢。”
“想当工程师吗?”
“想。”
“如果选了这条路,未来不如想象中美好,遇到失败和平庸,会后悔吗?”
“不后悔。”沈瞳慢慢坐直,眼中有光,心中有暗流奔涌,“不担心,也不害怕,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
“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辛辛苦苦一辈子,就想给她最好的东西,难道是要害她?当初由着她不复读,这么多年我都拎着一颗心,好容易见到一点曙光了……”
瞳妈以前流泪,都有点半哭半演的意思,这次被联合抵制,一片苦心掉沟渠,委屈得不得了,哭得真实凄惨悲戚。
沈瞳这段时间的反骨,便在她妈的眼泪中被慢慢泡化。
她磨蹭半天,在她爸鼓励的眼神中坐过去,拍了拍她妈的背,想了想,又抱住她,将脸贴在她妈的背心。
“妈,您今天,是不是看直播了?”
沈瞳很少和她妈剖白心事,她长这么大,和她妈的关系就是“女王与她的微臣”,从来没有真正谈过心。
如此袒露灵魂的对白,起初她还觉得有些尴尬,但一旦开了头,继续下去似乎也不觉得特别困难。
“其实我当年,根本不想去读市一中,我融不进同学的圈子,一直过得很自卑,所以后来才会因为那么点事,变得那么崩溃,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我讨厌大提琴,喜欢机器人。讨厌音乐比赛,喜欢robo 。想读电子工程,不想读金融工程。您给我做的选择,也许都很好,但那并不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些年我特别不开心,每天都过得像个行尸走rou,觉得自己活在世界上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做机器人,让我觉得很快乐,我相信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很厉害,总有一天,我会让您觉得很骄傲。”
沈瞳边说边抽纸巾,擦自己的眼睛,也擦瞳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