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已经无从考证,但有一点千真万确,舒戚拿这个事情折磨易沉澜的同时,也在折磨江玄风。
每一年,舒戚都会领着江扬去江玄风的牌位前上香,而他真正的孩子则要跪在冰冷的地上,以赎罪的名义,跪足整整十二个时辰。前面是八方来贺热闹非凡的生辰宴会,而他却比所有人矮了一头,一个人冷冷清清伶仃无依的跪在祠堂里,一天下来,只怕双腿都要废了。
曾经他看着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可怜巴巴的跪在那里,心头也曾有过不忍的;那双粉雕玉琢纯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他,用稚嫩的声音喊三师叔时,他的心中不是不喜欢啊!可是一想到他的父亲害死了他最敬爱的江师兄,便总是狠下心来冷眼看待他受着种种折磨。久而久之,那点不忍心和自以为错误的喜爱,也就烟消云散了。
“阿澜,三师叔……三师叔能给你过一个生辰吗?”见易沉澜沉默不语,宋安之只有再次恳求,堂堂八尺男儿,一代名侠,声音竟也染上了哭腔,“阿澜,你可以恨我……可是、可是……让三师叔疼你一次,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宋安之苍白得像一片枯叶,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微风吹倒一般,舒晚看的不忍心,不由得开口劝道:“三师叔,你先坐下再说好不好?你的脸色看着很虚弱,而且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完,不要情绪起伏太大,会伤了身体的。”
“我不坐,我不解毒,我不怕伤身体,”宋安之喃喃着摇头,目光有些伤心欲绝的恍惚。他缓缓的转过身去,一双枯瘦的手死死地按在心口,仿佛这样就可以让那里的疼痛减轻一些,“我还活着干什么?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死了就能见到大师兄,可以向大师兄赎罪了。”
他的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中流下来,声音哽咽得几不可闻,“大师兄一定在天上怨恨我,我是如此的愚蠢无知……连他的孩子也认不出。这些年来他在天上看着,该有多心疼?该有多心疼……”
从小看着江扬,他心中的怜惜像海一样深。他有多爱江扬?他有多恨易沉澜?全都错了,全都错了!
周远急急的抚他的背:“你这是干什么?你、你不会和沉澜好好说话?哭什么?你的身体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宋安之神情哀绝的看着周远,他一向不馋和江湖是非,从来没有对易沉澜有过什么折辱打骂,不曾说他半句不是,甚至曾教过他医术,替他出过头。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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