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铜币的事抛在脑后转手拿起旁边的房门钥匙。
挨饿是不可能挨饿的。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再见了mama,今晚我就要远航。
……
黑暗,冷清,空荡荡。
这是怨尤神生来接受的一切。
他毫无怨言,画地为牢,自冕称王。
他从沉睡中苏醒,再现世面对的居然依旧是这些,甚至又多了一样,饥饿。
祈尤站在楼道门前,乌鸡鲅鱼。
老式居民楼的一层楼里暗黑得宛若地窖,他试探性地踹了一下门,发出砰的一声,直震得灰尘四起。
铁门纹丝不动是门最后一点尊严。
祈园丁心里种下了一棵树,后退一步,迅速飞起一脚——
整片门伴随一声尖叫弹了出去!
“我的妈呀!”拎着菜篮子的大婶僵硬地站在楼门口,从限时活动抢来五斤土豆的喜悦渐渐从那张老树皮似的脸上僵硬了。
她双眼发直地看着已经失去回弹能力的铁门,慢慢把视线移到站在自己面前披头散发红衣飘飘面露凶光的人,忽然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扛着五斤土豆转头使出了江湖失传已久的水上漂头也不回地飞速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