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忏只是忽然间对于某一个认知有些胆怯。
他从小没怕过别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扬着头、挺着胸,碰到南墙就咬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咽,直到把这堵墙撞破、撞碎为止。
这是头一次,对于某件事感到愤怒之余又隐隐胆怯。
纸鹤停在半空凝滞了半晌。
陆忏说:“我不是沈鹤归。”
他紧紧盯着祈尤的双眼,这句话一说出口既是吃味又是释然。
在他动身前往魂请庙之前,他一直在想,如果祈尤一直以为他是沈鹤归,如果祈尤喜欢的是沈鹤归,那过去种种算什么。
他这一缕沈鹤归的畸念又算什么。
他该何去何从。
陆忏本可以隐瞒,做沈鹤归的替身。
但他没有。
他要祈尤喜欢的人是他。
干干净净,与他人并无瓜葛。
愈是如此,愈是恐惧失去。
每每想到都仿佛万箭穿心。
但他真的说出口,又觉得这些事好像无关痛痒。
……可以重来。
什么都可以重来。
哪怕再经历一次魂飞魄散、再等一次千年涅槃,这也都无所谓。
他生来为了爱他。
他是陆忏,也只能是陆忏。
祈尤同样注视着他,目光澄澈不曾闪躲。
他说:“我知道。”
“……”
“…………”
纸鹤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好像丢了魂。
陆忏脑海里像是弹幕滚动一样飞速闪过三个念头。
……他知道。
他居然知道。
啊脸丢尽了。
他连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的心思都没有了,只知道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风轻云淡的人。
祈尤抱着双臂打量纸鹤:“你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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