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三菜一汤,除了土豆丝外,还将买来的rou丝连同蘑菇一起炒了,最后,做了个干煸白菜,虽都是家常便饭,却难得的色香味俱全。叔侄俩有些日子没吃正经饭,一时都没忍住,顾不得外人在,狼吞虎咽,狂风扫落叶般将饭菜吃了个精光。
李锐“啧啧”两声,心道,程毓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真让他照顾孩子,铁定是不成的。有了这个认知后,李锐才放下心来,心满意足地走了。
收拾过碗筷后,程毓又忙着铺床,做完这一切,瘫倒在铁床上,心里掰扯着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程毓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打了个滚儿,铁床发出尖锐的金属声响,让叔侄俩都为之一振。
这铁床又硬又板,程毓心疼侄子,所以自己睡,而那张原本的木床,则让给了周宏远。
晚上睡觉前,程毓一手压在头下面,一手端着书看,而周宏远则不停打着瞌睡。
程毓学起习来,如同老僧入定,眼中看不见其他,竟是没发现周宏远的瞌睡连天,等到一章看完了,才眼睛都不抬一下地说,“困了就换衣服睡觉。”
过了许久,久到程毓自个儿都有了些许困意,一扭头,才看到周宏远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程毓有些不好意思,将书扣在枕头边儿,问,“怎么不换衣服啊?睡吧,叔叔看完这点儿就睡。”
周宏远将裤衩背心儿拿在手里,垂下头去,偷偷瞄了程毓一眼,却被叔叔抓了个现行。
程毓瞧他反应古怪,生出几分狐疑,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不经心地催促说,“换啊。”
周宏远的头更深地低下去,也不言语。那些丑恶的伤疤,那些刚刚才贴上封条的痛苦,他无论如何都不愿被人知道。也许这些会换来年轻叔叔的怜惜,但这怜惜是有筹码的,从此,他最为隐秘的疼痛,也成了旁人口中的可叹可笑的谈资。
他不是没当过别人眼中的笑话,也不是没见到过明晃晃的嫌恶,更不是没听过家常便饭般的嘲讽。可一切已经那么糟糕,他不想雪上加霜,连自己最深处的伤痕,连那些夜夜舔舐的痛苦,都化作别人唏嘘间的笑谈。
程毓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一个可怕的念头,电光石火地划过,伸手就去拽周宏远的上衣。
周宏远没想到程毓会整这么一出,待到反应过来,衣服已经拽在了程毓手里,他顿时惊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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