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两个人都没怎么睡,折腾了一宿,皆是疲惫不堪。第二天,程毓的状态好了不少,至少不呕吐了,从早晨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程毓虽睡了,周宏远却不敢放松,过一阵便给程毓稍稍挪动一**体,生怕压出疮来,又不间断地拿湿棉球小心擦拭着程毓的嘴唇,间或有护士进进出出,测量排尿状况和体温、血压等等。
傍晚,程毓醒来时状态好了不少,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夕阳的余晖下,甚至衬出了几分红润。护士进来说,可以稍微喝点水了。
虽有周宏远不住为程毓用湿棉球擦拭嘴唇,他却足有一天多未喝水,得了医生护士的首肯后,忍不住一气儿喝了半杯子。排气后,周宏远为程毓点了份白粥,稍稍喝了小半碗,胃里有了食物,才觉出饿来,眼巴巴地看着碗里剩下的,却被周宏远无情地拿开,还颇为严厉地说,“只准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