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我最困扰的地方吧。我常年生活在恐惧里,无边无际的恐惧里。那恐惧如影随形,无论我走到哪里、做什么都摆脱不了。我曾经找催眠师封锁我那段记忆,但是那样更糟糕,我甚至不知道我每天在害怕什么,所以我只好又把记忆解封了。”
顾无缘开始讲述这一段的时候已经不复刚才的淡定从容,他有些慌张,小动作不断。左手握拳随即又舒展开,但似乎舒展的姿势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手指弯曲着又握成拳,接着又分开。
他很不安,无所适从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彭泽锋:“我在,你不要怕。”
彭泽锋早在刚才就调小了温度,火锅不再时刻冒着大量白气,微量的水蒸气并不阻碍此时两人的视线。顾无缘听到彭泽锋的声音,用嘴呼出一大口气,紧接着又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眼神落在彭泽锋身上。
彭泽锋:“你既然找到了我,我就会保护你,无论什么情况。”
彭泽锋的声音自带镇定作用,再加上话语间所表达的意思,顾无缘渐渐安稳了下来,尽管呼吸还是有些凌乱,但惊惧的级别已经下降了一个层次。
他双手十指交叉紧握着,开始讲述接下去的经历与心情。
顾无缘:“我醒着的时候还可以用演绎的人格暂时的压制那份恐惧,可一旦入睡便是噩梦。只是我曾经试着在夜晚不睡觉,强撑着,可到了某一个时间点还是会看到那个人,他在向我走来,他会抓住我,然后扒掉我的裤子……挣扎到最后我会发现我还是在梦里,那种清醒着却不知何时与梦境无缝衔接的情形比我直接入睡然后碰到他更为可怖。”
顾无缘隐隐有情绪暴走的趋势。
彭泽锋用话语诱导顾无缘放松。
顾无缘左手的大拇指用力地搓着右手的大拇指,搓到发红才接着讲下去。
顾无缘:“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在光里,一转身还是掉进了深渊,你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哪里是安全的,那毫无征兆的过渡让我异常无力……无处可逃然后葬身于恐惧。”
彭泽锋走了过来,坐在顾无缘旁边的椅子上,抓住了对方还在用力搓的手,强制地将两只手分开。
彭泽锋视线落在顾无缘发红的眼眶上,他温声道:“你可以试着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要陷进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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