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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架打得并不惨烈，老板脸上挂了彩，林致却是毫发无损，因为老板从头到尾都没还过手，整个人杵在那儿任由林致打。

最后林致收手，他一句疼也没说，只干巴巴的说：“还生气吗？”

林致当时都懵了。

“不生气了能不能别离开。”他又说。

林致更懵，被这反应噎得半句话说不出，最后傻乎乎的又继续留下来了。

“为什么不走？”季柠夏听到这问。

为什么？林致也解释不清。

“我已经签了合同，走了的话要赔钱的。”林致想了许久，给出这么个理由，他耸了耸肩，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我没钱，我很需要钱。”

嘴上那么说，但心里林致却知道不是因为这个，他记得那时候那个人的眼神，太坚韧，似乎在对林致说着，你留下吧。

他大概是被打动了，于是就那么留下了。

周围的环境可以影响一个人，留下后的林致看着别人每天训练，自己没忍住也就跟着一起训练，但虽如此，却是一边训练一边骂着别人傻逼。

觉得这破战队迟早倒闭，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林致他没什么梦想，所以他看着有梦想的人会觉得荒唐。

对一切的改观，是那场国外的比赛前。

就像林致说的，那时候的TK省吃俭用凑了好几个月才买了机票将当时一队几个送到国外，看着那么努力的队友，勒紧裤腰带的老板，林致就算是钢铁练得也不可能不为所动。

比赛前有个夜里，林致去外面抽烟，他看到站在阳台打电话的老板，那个男人比起林致第一次见面时瘦了不少。

林致听到了他的电话。

他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但他却一直记得老板说了什么。

“我们战队几个都是好苗子，一定可以拿奖，若是不送出比一比，实在埋没了。”

“我勒紧裤腰带也就过去了，但他们不能不发光。”

“日子是苦，但他们让我觉得，咱们国家电竞行业是有未来的。”

“我不想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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