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的流言更象是初春时节隐于薄冰之下的激流般,暗涛汹涌。
但赵光义却凭他那铁血手腕,牢牢坐稳了天子之位。
虽然他即位后,在朝中大肆排除先帝赵匡胤安插的重臣,网络培植自己的心腹,但对赵匡胤的两个儿子,赵德昭与赵德芳到是倍加恩宠。
晋封赵德昭为永兴节度使兼侍中加封武功郡王,赵德芳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并着两人与自己的四个子女并称皇子皇女,恩遇隆宠无以复加。
但无论他们如何着意掩饰,表面之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天伦之乐融融,却也不能掩盖那把冰冷龙椅在他们之间划下的深深伤痕。
赵德昭正与这至高权位越行越远,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生于帝王之家,对这种明升暗降,似褒实贬的把戏,司空见惯。
对这即将失势的挂名皇子到也不放在眼里,这时又见掌柜有以权压人之势,心中不由冷笑,寒声道:
“我们平民百姓,不惯与官家结交!”
掌柜是个人精,似是瞧出了我的不屑,立时鉴毛辨色,一脸媚笑,连连称‘是’。
接着道:
“我瞧少爷这一行到了京里,一不象寻亲访故,二不象游山玩水,若是寻人寻物或谋个出身,郡王爷一句话,汴梁城上下都要给几分面子,那办起事来,岂不容易上几分?”
我见掌柜罗嗦个没完,脸上渐显不耐,奶娘见了,便来送客,这掌柜却还不死心,临出门却回身又道:
“无论怎么说,少爷是客居在这里,如今驳了郡王爷的面子,就算郡王爷大人大量不计较这些,可汴梁城上下千八百的大小官员,保不准就有哪些个要讨好郡王爷的,知他在少爷这里碰了钉子,说不定明里暗里下些绊子,少爷又是何苦呢?”
我听了这话,心头一凉,若真有些小人有意为难,我们此行目的不能达成不说,万一识破了身份…那更可能有性命之忧,心下凛然,起身对掌柜道:
“那就有劳掌柜的,在这里稍待,我换过衣衫,就去会会这郡王爷!”回到里间,换过衣衫,奶娘替我束发上冠,揽镜自照了下,我问奶娘道:
“奶娘有什么不妥吗?”
奶娘上下端详了我会,回道:
“没什么不妥,只是世上哪有男子生得这般俊俏?”
我神色一黯:“奶娘可还记得,当年母后忌辰,父皇于月华之下,一身白衣胜雪,那消瘦挺拔的身姿,那如玉般温润的容貌,还有那绝世的琴声…我这模样岂能描摹那神韵之万一?”
奶娘听我提及父皇,眉宇之间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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